【祖震】我室友说普通朋友不会互相闻头发啊
大学AU 建筑系Daniel x 艺术生震
预祝my霜哥 @霜刃初开 生快 一路走来尽在不言中
甜甜的 给甜甜的my霜哥 对了是和@黍离 哥一起开的脑洞 联合献礼叽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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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室友说普通朋友不会互相闻头发啊
“就，”张震躺在床上翻小说，听着下铺呼噜噜地吃杯面：“为什么人家说桌子下腿碰腿是暗示喔？”
“上半身礼义廉耻，下半身寡廉鲜耻啰。”室友在看成语挑战赛，红蓝两支队按灯抢答，战况激烈。
“那踩到脚算不算？”他坐起来，书摊膝上。
“啊？”
“踩脚尖啊。”
“电车上？”
“都说了在桌子下面啦。”张震说：“两个人对着坐那样。”
“干嘛，有靓妹不小心踩到你啊？”室友赌的那支队落败，嘁了一声，专心来嘲讽他。
“不是啦，很轻的那种踩，感觉好像故意的……”
“喔——”室友吸完最后一根面：“陌生人啊？”
“也不算……”张震想了想：“手机里有存号码，但没发过简讯那种。”
室友笑嘻嘻地咬着杯沿看他：“怎样，靓不靓？”
不知为何，张震脸上有点热：“问这个干嘛啊……”
“你不说我不好判断啊。”室友诘问：“靓不靓？”
他只有老老实实回答：“感觉蛮受欢迎的……”
室友哄堂大笑，方便筷把面杯当架子鼓打出节奏：“那就是人家没注意，便宜你走大运啊。”
张震没什么反应，说了句喔又继续看小说。
很小的一册没几天就看完。他上完三限的西洋美术史去图书馆换书，选了一摞搬到桌边翻翻捡捡。临近期末，桌子坐得很满；张震看了几页，察觉到身边有人张望着像是要找位置。
他赶快提起左手边座椅上的单肩包，画具磕碰着发出沉甸甸的声。
他说“不好意思”，正撞上那人说“sorry”。
是Daniel。ABC，成绩好又有教养，建筑系的superstar。他好像跟每个人都很熟，连张震手机里都莫名其妙地有他号码。
他看到张震，眨眨眼会心一笑。张震读出他“真巧喔”的表情，回了个“是啦”的微笑。
上次借书Daniel也坐他隔壁，还不留神踩到了他的脚。
时不时有人过来拍Daniel的肩，和他打招呼，或者俯到他耳边讲话；他对每个人都很好，难怪每个人都喜欢他。
张震边翻书边走神，马马虎虎翻到一半也说不好这本究竟在讲什么。
忽然有人碰他的鞋子，力气很轻，刚好能传达一点不惹人讨厌的震动。
张震下意识看旁边，Daniel正埋在一本大部头里，十分专心。从这个角度看他鼻梁很挺，尖端有一点下勾。
是不是还有混血喔，张震想。
他低头在桌下找源头的那条腿：对面的人已经离席很久，左边是更左边的女生占座用的手提包，漆皮一闪一闪映着他瞪大的眼睛。
他收回目光，又悄悄看了Daniel一眼，不想Daniel也在看他：大眼睛弯成一个很好看的弧，嘴角挂着神秘的笑，熠熠生辉，整间屋的色彩明度连升三档。
反而是张震不好意思，四目相触，赶快低下头。
他把自己的脚挪得更远，膝盖严丝合缝地收紧。
“嗨，”忽然有人凑近说话，吓得他打了个战：“你在看什么书？好像很有趣。”
Daniel在跟他讲话。
他头发剪得比粗看要短，发质有点硬，朝气蓬勃，飘出一股很洁净的、柠檬香波的味道。
似乎还有别的成分，蛮甜的，不是点心那种甜，像雨洗过的草木森林。
“Hey？”Daniel又问。
张震惊醒，手忙脚乱地撩起书皮给他看封面的标题。
Daniel的气味徐徐吹来，痒痒撩着他的鼻尖。
“Daniel？”室友正联机打网游，心不在焉地应他：“外国人啊？”
“就是建环的Daniel啊。”张震枕着胳膊，小说倒扣在胸口：“比我们大两届。”
“那个Daniel！”室友推塔成功，兴高采烈：“喔喔！师妹杀手兼人民公敌，干嘛啦？”
“随便问问啊。”张震盯着天花板：“你讨厌他喔？”
“没……”室友灌进半听蜜瓜汽水，又开一局：“想不通一个人怎么可以长这么不低调，真靠北……”
“喜欢他的人是蛮多。”张震说。
“拜托欸！”室友吼他：“不讨厌就是喜欢喔？”
“不过Daniel Wu的话我是可以考虑弯一下啦。”他笑嘻嘻地补充。
“你喔……”
张震还想问更多，眼看着室友打得热火朝天，只好又拎起书脊继续看小说。
周三下午是学校体育馆的开放日，不用预约或者参加各种神神怪怪的体育社团，刷学生证就能自由出入。
张震偶尔会去游泳，这一阵天气转凉胃口不好还感了个小冒，终于下定决心要定时锻炼。健身房里器械很多，他第一次来，手足无措地绕来绕去寻找跑步机。
“嗨。”有人喊他。张震没戴隐形，眯起失焦的眼看了半天，发现Daniel嵌在一台笨重又复杂的机械里舒展手臂，另一端挂着看起来就重到不行的铁饼，一环一环地垒了好多块。
“这个，”他有点紧张，戳着那台机器找话题：“好像蛮重的……”
Daniel笑出一口漂亮的牙齿：“试一下吗？”
张震赶紧摆手：“不用不用。”
走近才发现Daniel穿着一件轻薄的运动背心，露出来的肌肉该凹该凸流畅得仿佛教科书。
视线聚焦的那个点停太久，太阳光都能升温擦燃火柴，当然被Daniel注意到了。
“要不要摸摸看？”Daniel问。
“欸？什么？”张震没反应过来。
“手臂啊。”Daniel笑得更大：“我平时都有坚持锻炼，是不是还不错？”
张震糊里糊涂地伸出手指点了一下：很结实，蒙着薄汗，运动过后的体温生气勃勃。
他老老实实地说：“蛮好的。”
看到Daniel的笑脸，他又赶快补充：“锻炼。”
“碰别人手臂会不会很奇怪？”张震从上铺探出头。
“会。”室友戴着酒瓶底赶论文，头也不抬。
“……有多奇怪啊？”张震犹豫了一下，鼓足勇气追问。
“性骚扰的那种奇怪。”室友向空气翻了个白眼：“别犯罪喔。”
“我没有啦！”张震想拿小说的册子丢他：“人家让我碰啊，在健身房。”
“喔——————”室友趣味浓厚地停下来转笔：“有练过啊？感觉怎么样？”
“就……”张震努力搜索着形容词：“蛮发达的……”
室友大笑：“喂，怪死了啊。还有被女生show臂肌丢不丢脸喔。”
“是男生啊。”张震说。
“吓？！”室友的笔落在桌上。
“是男生啊。”张震重复：“……是不是不太好喔。”
“不好。”室友没缓过来：“而且有点基。”
“那和男生约吃晚饭呢？”
“和直男比如我，”室友说：“那很ok。”
“和基佬比如让你捏手臂的那个，”室友板着脸补充：“那简直基到死。”
“喔…………”张震缩回脑袋，把小说翻过一页。
手机里Daniel的新简讯还在一跳一跳。
「晚上有没有空 一起吃饭吗？」
他想了想，打上回复。
「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