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震】不要和前上司纠缠不清
项总x韩蜜 严重au
与前文<普通办公室恋爱>联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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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和前上司纠缠不清
“你真行。”韩信算是彻底喝趴了，半边脸贴着桌子。
“我怎么行了？”蒯通正游刃有余地翻酒单，不过他也不打算再续下摊。
今天到这儿就差不多了吧。
“那时候啊。”韩信说：“我哪知道你跟银行都谈好了，白纸黑字地撂我眼前要我出去单干。”
蒯通闷在杯口，嘿嘿地只是笑。
“你真行。”韩信又说。他去找自己的杯子，哪曾想早喝空了，杯底漂着一层枯萎的白沫。
“结果给刘邦知道，倒霉的是你。”蒯通说。
这名字在韩信耳朵里爆开一对火星。他攥着杯子，喃喃重复：“……是我……”
他绝大多数时候都挺好说话，但倔起来也是真倔；眼下整个脑袋被酒精盘踞，什么理都想不清。
他瞪着蒯通：“你……你故意的？”
“哪能啊？”蒯通看着他笑。
“刘邦是找过我一回，律师都找好了，要告我。”他对韩信说：“我有多大能耐呀？我就是一打工的，你在我上头，我眼里就只瞧得见你：你有什么好处少不了我的，你出了事儿我也逃不了。更上头的，天大地大，看都看不见，我哪管得着呀？”
“这话我跟刘邦说了，没照样儿搬，差不多的意思。”蒯通说：“我一心为着你，你一心为着他。他也是过来的人，懂。”
韩信眼睛迷糊着想了一会儿，还不明白：“那怎么……为什么……”
“我这样的人，要多少有多少；”蒯通说：“你呢？当初萧何废了多大劲把你从项羽那儿说来的啊？你在项羽那儿就是普通坐个办公室，在汉氏呢？国士无双啊。”
“但再大的劲能有打江山费劲吗？”蒯通看着他：“刘邦惜你，可他就是那种人；爹娘老婆都可以不要，别说一手下办事儿的了。”
周围很嘈杂，两人之间却萦绕着窒息的沉默。
“比起来，项羽还有个人样。”蒯通说。
韩信笑起来，脸色很难看：“项羽！”
项羽该恨死他了吧？
蒯通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但酒精后劲上来，一切想法都被模糊；可能蒯通立刻回答了他，也可能已经消失了一阵，去买单或者拿外套。
等他有知觉的时候，正被架着一只胳膊往台阶下走。
“我觉得项羽对你挺不错。”他听见蒯通说。
他想否决，可是喉咙堵住了，只得摇头。
“嗨。”蒯通说：“彭越，记得不？英布？外务老是跟着咱们部对着干的那两个。”
韩信当然记得。其实那两个人蛮有本事，也是被刘邦从楚王挖来的。
“后来他们落在项羽手里是个什么下场？”
这他也记得。其实蒯通说得对：像他们这种人，要多少没有呢？
“咱们呀。”他们差不多走到车子那边，蒯通长长叹了口气：“得知好歹。”
韩信被他塞进车子后座，眼皮沉甸甸地坠着；等感到车子发动，忽然又睁开，嘴里大声说：“送我回公司去。”
蒯通从的士副驾驶转过头：“别折腾了你。”
“真的，”韩信头痛欲裂：“这不是跟你溜出来的，资料还没弄完呢。”
蒯通虽不放心，但也明白极了项羽的脾气。他令车子停在大厦正门，陪着韩信跟警卫打过招呼了才走。
韩信膝盖发软，撑在电梯扶手上。门开了，他独自磕磕绊绊地穿过办公区，果然一个人都没有。
他走到玻璃小间前，看到最里面项羽的办公室里有一点亮，靠近发现还开着盏小灯。
他没多想便推门进去，贴着墙找开关。里面暗得很，他动作又不利索；摸了半天，酒气渐渐散去，终于意识到自己冒失。
他想灯怎样都好，打算这么晾着回去做事，却来不及了。
“你在这里干什么？”
项羽。听声音就站在远一点的地方。
“灯开着，”韩信不愿看他，嘴里含糊地说：“灯……”
“灯？”项羽还是不听他说话，只是冷笑：“又想来偷点什么吧？”
韩信还半醉着，这话像一盆水浇上头顶。
当年离职时其实有过一段插曲，他从没跟谁说过。那时候韩信写完辞呈顺手收在文件夹里，想着转天办完手续一起交给总务，不料手下的实习生给当成会议记录整摞搬走送去了项羽的办公室。要是不怕脸上难看，直接去讨也不是不行；他当时却鬼迷心窍，想趁着项羽不在偷偷拿回来。
也是不巧，像这样被项羽逮个正着。
项羽从抽屉里拿出他的信封来摔在脚下，没怎么狠骂他，气氛却真的差到极点了。韩信夹着辞呈从他那里走出来，整个办公区的人都在竖着耳朵听，大概他窃取商业机密的流言就是从这时候开始传的吧。
他走去总务办辞职，心里却惴惴不安地想：项羽是看过了吧？
项羽见他沉默，更不悦。
“韩信，”他说：“你胆子可真不小。”
他真是最糟糕的上司了。刘邦虽然也是个烂人，至少把表面功夫做得够足：嘘寒问暖，称兄道弟，令他在自己那再平庸不过的的梦想里浸溺过好长一段时间。
韩信握紧了拳。他很想把勇气鼓得再足些，或许能借着酒劲揍他一拳；反正他在项羽眼里也只是一颗灰尘，正面与反面又有什么不同呢？
项羽的手指划过他的脖子和下巴，略粗糙的掌纹贴紧了他的脸。
“喝酒了？”项羽的语气里还有不快，却已接近一种温和的自言自语。
项羽站在身后，他看不见项羽的脸，只能听见声音。
只能猜。
就这样吧。他闭上眼睛想。就这样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