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罪 方木x邰伟 看成方邰方也ok的
警告:黑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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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存症
想撕开你。想撕开你。从头顶到脚趾尖。
想撕开你想撕开你想撕开你想撕开你撕开你撕开你撕开你撕开你撕开你撕开你。
把你解救于血肉的囚牢,骸骨的茧,从你的魂灵中放出蝴蝶。
方木折着膝盘踞在窗口,夕阳烧在他背上,正面只有一双眼里有光。
邰伟尝试着动动脚脖子,被皮筋扎死了;汗从发际中歪歪扭扭地爬入眼里,他强支着眼睑同酸辛殊死搏斗。
“……木木,木木,”他装得若无其事:“喂,我说木木啊。”
方木一动不动,邰伟却知道他在看着。
邰伟硬把嘴角吊起来扯出个笑:“你别不理我呀。”
他的手被捆得很结实,从肘到腕已渐渐涌上气血淤塞的酸麻,血管青的紫的凸起一圈。他的后脑勺在灰尘里磨蹭,血已经结痂,痛感钝钝的。
这小子也真敢玩儿命,能不能下次玩儿他妈自己的命啊。
他静静躺在地上等着方木过来。但天是一点点暗下去了,方木的轮廓从橘色变成绛紫,青金,黛蓝,再就是——
黑。
几个小时了?六月天黑得晚,窗外撒满天真烂漫的星;而夏至好歹是过去了,白昼将被逐渐压缩,夜会越来越长。
最近他复原的时间也越拖越长,从邰伟醒来到现在怎么也过了三四个小时。
开始只是沉默,后来慢慢出现心律与血压变化的体征,最后是暴力——先是轻的,但就像一只有裂纹的碟,缺口处的崩坏正以几何倍加速,直至瓷骨深处彻底四分五裂。
方木悄无声息地从窗棂上滑下来,穿过沉闷的黑溜到邰伟身边。
邰伟以为他好了,压下声哄他:“木木,给我把手解开。”
鼻尖一凉,他还当是方木亲他,凉意向嘴唇划开才知是刀刃,惊得背后出了一溜汗。
“你醒醒,”邰伟哑着嗓子说:“喂,再玩儿下去真出人命了。”
方木一手支在他身侧,刀偎着他的脖颈、胸口、腰肋,好像真的要剖心切腹。
“方木!”邰伟喊他。
“我不是我,”方木耳语:“你也不是你。”
邰伟听得愣住,以前这种时候方木从没说过话。他狠狠心,身体一挺向前弓起,前额狠狠撞上方木的。
这一下撞得很厉害,他听见方木捂着脸咳嗽,声音里渐渐能听出痛感,知道他认识的那个人总算回来了。
他也好痛。后脑,额头,刚刚用力过猛刀子尖好像还戳进去一点,真他妈要命。
方木手忙脚乱地摸到他的肩,挣扎着把他往怀里揽。
血从肋下那个小开口流出来,慢慢地穿透上衣,为彼此的体温搭起一座虹桥;好像他俩在一起融化,熔成漆黑腥臭的一团。
方木抖索着不知哭了没有。
“没事的。”邰伟疲惫地沉在他的肩上:“没事的木木。”
你在我这里永远是自由的。将这条定律逆转同样可行。
在我的身体在我的血液我的脊髓我思维每一道灼热的波。
穿透我的眼球我的头颅我妄想趋近无限的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