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了国的西领摄政王x东领领主 借荒原Daniel x 绅士震人设
全靠布哥 @什么都没有 脑内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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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伊卡利亚的花
“有位美丽姑娘,在隔海那一边,”
“潋滟双眸,明如骄阳;”
“秀靥芳唇,艳若玫瑰;”
“亲爱的孩子啊,且听良言相劝,”
“你若是仍执意,仍执意追逐她的爱情——”
“叮咛嘱咐,务必牢记;”
“蹑手蹑脚,万般小心。”
他们一前一后沿着荒圮的城墙骑行而过。
海天相接,风卷起热砂;马蹄奋力攀上秃丘,废土上忽然铺开不见尽头的白花。
年轻侍酒的马受了惊,他用尽全力才把鞍子抓牢,快活的歌也不敢再唱了。
“繁花之境!”他挽紧缰绳,战战兢兢地看着硕大沉重的花朵顺着风向摇晃:“太可怕了,先生……大人,这是……”
前方的骑士却翻身下马,径直走入那一片张牙舞爪的白色里。看着他靴尖触到低垂的瓣,侍酒打了个哆嗦,手指头畏缩地去摸坠在珠串上的十字架。
骑士坚韧瘦长的背影逐渐走远,直到他快看不到那片袍角时才停下。花朵的芬芳开始无孔不入地侵蚀鼻翼,他一面扬起手驱赶这味道,一面结结巴巴地重复祷词和真名。
这片花的白刺得眼球发疼,等待的拷问简直要把他逼疯。
骑士终于回来了,阳光照着他脸上钢铁铸成的面具,辨不出任何表情。
他的衣襟上别着一枝花,苍白如巨龙的獠牙;侍酒绝望地盯着它,喉咙因焦渴而痉挛。
他们又继续前行。
“大人,先生,大人——”侍酒说:“这地方不吉利……”
他有一点贵族血统,父亲是子爵,在遥远的林壑管辖着两个村庄;因为没什么武艺,也没有长枪比武的经验,险些被打发去做抄写员。他头发又干又脆,黄如枯草,脸颊上散落着雀斑;跟了骑士大约一个月,尽是些长途羁旅,他觉得自己的运气实在不好。
“你来过这里?”骑士问他。
他吓了一大跳,赶快回答:“没来过,大人,没有来过。”
“但这是不吉利的东西,我们都知道。”他远远望着马上骑士颠簸的肩膀,望穿他的红袍注视那朵百合花,仿佛死人失血的手掌:“白蜡的颜色,大人。”
“海的那一边来的……”他眺望远方。
繁密的白花开始稀疏,露出枝叶下的砂,以及扎根沙中的方石。
“这片墙对面就是西领,大人,我是说……”他说:“曾是西领,大人。那是野蛮的地方,那里的人没有信仰……所以有许多像这样邪恶的东西渡海而来,在这里生根,大人。”
他厌恶地看了一眼道旁群聚的白花:“不洁的名字,大人,西领人取的名字。浸溺肉欲,背叛真神的女人。”
他一口气说了许多,肩上忽然轻松起来。他望着骑士的背影:背上用皮革系牢一把长剑,剑刃紧缚在鞘里,和骑士面具后的脸一样诡秘。
他被太阳晒得口干舌燥,头晕目眩,不由得问:“您曾经来过这里吗,大人?”
骑士沉默了好一会儿,久到他快要忘记。
“你是个不错的人,”骑士说:“只是话有些多。”
伺候马匹本来是他的活,可都城阔别已久的热闹却叫他忘得一干二净。等痛快饱餐了浓汤热酒,他才想起需要秣马,自己乘的那一匹脚掌也坏了,得找铁匠打一枚新蹄铁。
他心里老不乐意,磨磨蹭蹭地回到马厩。夜色把天边蹭得青黑,他看屋里已点亮了一盏灯,知道大概是有先来的人。侍酒慌慌张张地转着眼搜寻那个人,正好撞上另一双眼。
很安静,让他想起囚牢里的动物。不是静美的鸟雀,不是拔去毒牙的蛇,是本性更凶恶的野兽,不说话也让人心惊肉跳,因你全然明白他是要吃人的。
“我……”他完全慌了:“先生,大人,先生——”
骑士卸去了肩和臂上闪亮的护甲,笔直的剑靠在木栅上;他站在水器边,正掬了一捧清理额上腻着汗的头发。
面具呢?那只严丝合缝把脸遮起的面具——
有关这名领主身侧的近卫,流言多得像早春苹果花下的蜂群:大多说他十分丑陋,不是被长枪挑出一颗眼珠,就是被阔斧削去半个鼻子;还有猜他是个老头,甚至有说他是女人的。
他深深吸了口气,心在胸腔里激动得左突右撞。
他试探着问:“像您这样的人物,为什么要戴着面具呢?”
骑士笑了笑。大半被阴影笼罩的、漆黑的笑容,让他觉得脖颈挂着十字架吊坠的那一圈火辣辣地疼。
“我不是什么人物。”骑士说:“我只是个囚徒。”
他忽然觉得十分恐惧,嘴里忍不住要吐出几个祷词,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喉咙里的血将白袍染成了火红色,拼尽全力敛起最后一点余光看那柄出鞘的剑。
——浑浊的、四散的红光里,真是一件非常美丽的物事。
东领的领主大人已在扶手椅上睡着了。
他的都城浴在平和的夜晚里,只在香闺与酒肆中亮着几点寻欢的灯火;屋里还剩一支蜡烛在烧,骑士推开门,那颗微光被惊扰,不安跃起又再度蜷伏。
他将那支带着夜露的花别在领主金丝匝绕的扣眼中,又单膝跪下来吻他的手背。
领主从倦意中苏醒,手指松开,权杖滚落在地,顶端镶嵌的那粒宝石栖息着一缕安静的烛光。
他放纵骑士握着自己的手,却傲慢地皱皱鼻子:“什么气味?血?”
骑士微笑着,将那只手贴近鼻梁,移到额上。
“我听说西边的诗人写了新的歌。”
“若是卑躬屈膝,难免坠入深渊,”
“粉身碎骨,泪湿衣襟;”
“若是好高骛远,终将引火自焚,”
“烟消云散,化为灰烬;”
“亲爱的孩子啊,结局都是一样,切勿冥顽不灵,”
“你若是仍执意,仍执意追逐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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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后面:
伊卡洛斯就是那个飞太高被太阳烤化了翅膀上的蜡掉到海里不幸身亡的骚年。。
写在更后面:
是这样,之前两国交战西领摄政王把东领领主给俘虏了然后这样那样 出于政z原因之后又不得不被自己领主勒令把领主还回去换割地 最后西领这边彻底输了摄政王也被当成战俘扔到斗兽场这样那样 直到旧部拼死把他救走 摄政王却没有逃留在领主身边做了一个带着铁面的侍卫 是的he了这是he的部分 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