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震】新年快乐 请多指教
本想跨年发……
作家AU 作家Danielx作家震 感谢布哥 @什么都没有 脑力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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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乐 请多指教
“隔壁谁的摊位喔，队都挤到这边来……”
“Daniel Wu啊。”
“外国人？”
“欸就是昨天Emmy哭很惨那个小说，医疗系统背景的。”
“喔喔，肿瘤科医生和绝症病人lovelove……”
队伍后的人群肩膀耸动辨不清谁在讲话，张震一边签名一边竖着耳朵听，签完了把书合上交出去：“谢谢支持！”
好像是特意从外地飞来的书迷，见到他一面开心得不得了；张震有点感动，认真多写了好几句。
“谢谢长城老师！”对方珍惜地把书捧在胸前，离开前还对他鞠了一躬。
也谢谢你喔。他默默挥手。还有是张震啦。
十几人的队伍慢腾腾向前挪动了一格。
说来今年又跟Daniel挨着啊。
去年要惨多了。虽说有拿到展会邀请函，过来要签名的却一个都没有；害他穷极无聊，只好跟隔壁摊的粉丝搭讪：“你们签谁的书？”
隔壁也真是厉害，队伍千回百转地绕了好多排都挤不下，还剩一大截尴尬地挂在他的展位前；好在张震不介意，人多了也没那么寂寞。
队尾是几个小女生，大冬天穿着只盖得住一半大腿的迷你裙，叽叽喳喳围过来给张震看手里的书：“我们来找Daniel签！”
“喔……”张震说：“这边暖气好像不大够，会不会冷？”
女生们簇拥在一起笑得像小山雀：“不会啊，马上要见真人紧张到后背出汗！”
其中有人看看他又看看展位上堆成山的书册，恍然大悟：“你是不是有跟Daniel合写过专栏？”
张震本想避开这个话题，逃不过只好笑笑。
他跟Daniel年纪差不多，算起来还要更早入行。他少年时写了部书，题材很深，提名过一个蛮有分量的奖，从此就专心开始写东西。书陆陆续续出了一些，始终没沾到当红作家的光圈；虽说行内蛮看好他，但名气嘛，大约是亲戚寒暄时会说“喔你还在写书啊”的程度。
小女生瞥到的书是他去年出的武侠小说，刀光剑影儿女情长，刚发售评论一片大好，就是卖不掉。今年他又出了好几本：一本现代谍战被吐槽只有人设光鲜亮丽；一本民国传奇又被批跟风卖同性爱；最后一本还不错，拿了个奖，销量却依旧一塌糊涂，好像武侠永远跟他过不去。
张震慢慢签完手里的书。展会已渐近尾声，偶尔才会有几个人路过看看。
他好闲，今年暖气又开得足，头往下一点一点地打瞌睡。
他跟Daniel早先合作过。杂志邀他们同写专栏，一期楚汉闲情旧话，一期黑帮喋血上海滩。专栏不算太成功，写了两期就停了；评论家口诛笔伐，读者却有很喜欢的，说他们俩行文很相似，读起来特别合拍。出版社喜欢这个idea，隔三差五拿出来痛炒一番，直到最近他新书发售，报纸上还有提这档旧事。
鼻梁被冷冰冰的手指刮过，一下子把张震激醒。Daniel鼻梁上架着框镜，眼睛笑眯眯地看他：“怎么睡着了？”
他坐在副驾驶位上还是很困，倦意孵出一个短梦，梦到和Daniel为某个杜撰出来的无脸女主角搏命厮杀。Daniel超逊，受点点情伤就呜呜地哭，他想去安慰，开口却胡乱说了几句“这是我的命”“这才叫杀手”之类的台词，很耻。
结果笑醒了。Daniel问他怎么回事，张震看着窗外糊成一片的灯，声音被睡意蒸得糯糯的：“我在想你真厉害欸，都能在国外出书……”
“喔，原来在想我啊？”Daniel断章取义，趁等红灯时歪过来够他的嘴。
车子停在他们最常去的那家日料亭。张震说跨年要吃荞麦面，Daniel认为new year eve应该点个鳗鱼饭放开奢侈享受生活；最后两人折衷，就着伊势龙虾的味增汤喝茶泡饭。
Daniel不停用筷子戳龙虾须须玩，被张震教训要尊重食物。
“可是很有趣啊，”Daniel无辜地说：“比在LV见的还要大只……”
张震看着他说不出话：这人是怎样把阴暗题材写到爆卖的啊。
当初跟Daniel合作真的让他很兴奋，虽然专栏才两期就被砍，不过天遂人愿，他们的机缘以另种形式长久延续了下来。
回到家又一起钻进被炉，Daniel的脚趾头在张震踝上磨蹭着催他赶快剥桔子。今年冬天的桔子特别好，红彤彤的像一堆点亮的小灯泡；张震把剔干净的橘子瓣全部推到Daniel眼前，看他慢慢地咬下去，过了一会才说：“编辑这两天找我谈，想要我写网络连载……”
“什么是网络黏载？”Daniel含着桔瓣吮里面的汁水，讲起话来会大舌头。
“就是刊在网站上，每天更新一点，”张震解释：“虽然有点快餐，但现在蛮流行的。”
Daniel懒洋洋地伏在桌上，听罢睁开一只眼：“不错啊……”
张震不爽，在桌下踢他一脚：“喂认真点啦！当红大牌看不起八十线小作者喔！”
Daniel啼笑皆非：“你上本书不是刚拿大奖，到底谁八十线啊？”
张震还是不服：“反正你都不用想这种事就对了。”
“拜托！”Daniel举起双手，看张震的样子，又好脾气地拱他脚心，眨着眼把自己递到他面前。
“商业志真的好麻烦，”他掰着手指数：“硬要你插广告，写限制级，会吸奇奇怪怪的粉丝，你知道吗还有报纸炒我是基佬被大款包……”
“反正你本来就是……”张震踩他的脚。
“对啊，”Daniel说：“你包我啦。”
他们沉默着吃了一会儿桔子。
笔记本电脑里红白歌会激战正酣，张震听了一会儿，发现Daniel正在看他。
“那你怎么想？”Daniel说。
张震才意识到还是刚刚那件事。
“就……没怎么想啊，”他说：“在合适的时间做合适的事就好了。”
Daniel笑了，也不知在开心什么。
“喂，”他说：“真的不用特意考虑去走什么路线啦。”
Daniel挪到张震身边，手在他脸颊上抚弄，好像亲吻前缱绻的等候：“喜欢你的人只希望你一直开心，总会留下来的。”
张震不说话，任由他的拇指放在唇上，好一会儿才挪开。
“你这样说很奇怪欸，”他看着Daniel，终于说：“好像告白。”
Daniel笑得更大，拉着他陷进被炉更深处。他们慢慢地接吻，互相解衣扣的时候才分开。
“就是告白啊。”他听见Daniel在耳边说。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个人被卧室里的电话吵醒。张震揉揉眼，看到红白歌合战已经结束，弹窗里在放汽车保险的广告。
Daniel爬起来接电话。他随手捞到张震的长裤，size不合，站起来紧紧地绷在小腿上。
电话讲了好一阵，等Daniel回来，他都完全醒了。
“好消息，”Daniel兴高采烈：“猜是什么？”
张震看着他：“……你年底买的乐透中奖了喔？”
“……没有这么大，”Daniel挠挠头：“再猜。”
“你新写那本小说合约签下来第二部？”
“都说要下月才有消息……”Daniel抱着手臂坐下来。
“对不起啦。”张震说：“猜不出，是什么？”
“还记不记得合写的那个专栏？”Daniel得意洋洋：“编辑要我们再写一期！”
张震蛮惊喜，但记起当年恶评又有点担心。
他看着Daniel手舞足蹈地绕着起居室转了两圈，像个开心的大孩子。
Daniel冷不丁回头戳他皱着的眉毛：“又在想什么？”
张震如实相告：“你今年不是好忙，还有几部新书在写……”
他讲到一半，窗外恰巧有一大群通宵跨年的年轻人路过，喝个半醉，大声唱着节日歌。
他们在歌声中互相注视，脸上的表情渐渐放缓，盈出笑意。
“怎么讲……”Daniel说。
“现在的时间不是正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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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也请多指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