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此山中

【祖震】生活充满你不喜欢的那种狗血

项总x韩蜜 严重AU 全靠布哥 @什么都没有 脑力支援

前文联动:

1. <普通办公室恋爱>

2. <不要和前上司纠缠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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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充满你不喜欢的那种狗血

 

  韩信睁开眼时头痛得要命。

  脖子僵硬,腿伸不直,胳膊稍微抻开一点就难受到头皮发麻。

  当然——

  他费力地撑着身体坐起来。下身被折磨过度的某一点着了力,钝钝地疼。他抽了口凉气,手指无意识地捻滑到腰上的织物:好像是毛毯,厚厚一大张;太软太暖,想不把肩缩回里面还真需要点自制力。

  办公室里没有这种东西。就连他家也没有。

  这里当然不是韩信的家。

  他浑浑噩噩地盯着天花板,找不到墙壁接缝处长出的那串霉斑;每次他看,它们好像都会更深、更膨胀一些。

  远处的某一扇门开了,眼珠对上焦之前,他听到了项羽的声音:

  “醒了?”

  一团东西扔过来,不轻不重地砸中他胸口:“穿这个。”

  项羽腰上系着毛巾,脖子上也撘着一条。

  他撩起一角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瞳仁漆黑,浑身洋溢着晨浴后崭新而蓬勃的精神气。韩信没见过这样的他,很尴尬,不敢盯着看。他左躲右闪地把目光转到手里那团东西上,居然好像是条底裤——他展开来,默默在心里把“好像”划去了。

  项羽一向对他没耐心,看他好久不动,皱着眉说:“新的。”

  韩信赶快识趣地穿上。他在毯子底下抓着腰那一条往上提,穿好后光着两条腿下床找衬衫。衬衫被揉成很小的一团滚在沙发脚边,他伸进一个袖子拽了拽,发觉扣子掉了好几个,露着光秃秃的线头。

  他只好迎着项羽的目光找扣子。

  隔了几步地上躺着一枚,他弯腰时又听项羽说:“别捡了。”

  他直起身,不知该怎么办,手局促地在身体两边握成一对空拳。

  项羽从衣橱里拣了个衣架丢给他:“直接去公司,我有个会。”

  韩信被他领到洗手池前,看他稔熟地从抽屉里摸出一次性牙刷,还有条尾巴有点皱的新牙膏,显然没用过几回。

  他怔怔地刷着牙,走神得厉害;直到项羽的手伸到他衬衫下面,才顿悟过来。

  大约昨晚做得太狠,稍微被手指撩了撩就有些扛不住:呼吸的节奏全乱了,眼神也散开;那里倒是生气勃勃,隔着项羽给他的底裤抵上洗手台。

  他没挣扎,等着项羽的手指划过脊梁。

  这么近,连牙膏的气味都辨得清。韩信紧张地吞口水,一样的海盐味,有点涩。

  还有头发上香波的味道。昨天在办公室就差不多断片了,他实在想不起项羽是怎么把他弄回来的,而且那个样子,项羽肯定不会让他上床。

  尽管现在不是个好时机,韩信还是试想了一下项羽拿着淋浴喷头浇他脑袋的样子:太违和,不好细究。

  “昨天没做够?”项羽嘲笑他,抽回手从他身边走开了。

  他好像又在生气。

  韩信尴尬地站了好一会儿,边刷牙边等读不懂时机的晨勃逐渐平息下去。

  他把牙刷扔进垃圾桶,手沾着水抓了抓一塌糊涂的头发。

  连衬衫都是项羽的。料子很高档,size却大了不止一号,哪里都松松垮垮。走向玄关时他胆战心惊地看了眼穿衣镜,里面的人也鬼鬼祟祟往这边瞄,衬衫的腰身垮塌着,仿佛是偷来的东西。

 

  整天他都心不在焉。

  用力想,昨天晚上的事也只想起一点点:好像笔记本被撕掉的页,能在下一张上窥到力透纸背的印子。

  他在项羽的车后座上睡着了,枕着手臂躺得很舒服;项羽问他家住哪里,他声音嗡嗡地不知答了什么。

  后来项羽把他弄回家,连拖带拽到浴室解衣服,他太狼狈,还摇摇晃晃地在浴缸里滑到了。

  或许该去那里找剩下的扣子。

  韩信懊恼得不行,连敲了好几个错别字。 

  他干脆按死back键,抹掉一整行。

  他记得手拂过喉咙的感觉,很粗糙,停留了很久,仿佛耽溺在将他扼死的假设里。那只手又经过下巴,隔着眼睑触摸他的眼球——很轻,修剪得十分干净的指甲逗得他很痒,他忍不了,摸过去抓那截胳膊。

  有颗水珠落在他嘴唇上,他立刻舔去了,是洗发香波的味道。

  “叫你两次都不应,”忽然有人来敲他桌子,是蒯通:“别弄了,一会儿我来吧。”

  他朝玻璃门外努努嘴:“钟老板找。”

  钟离眛手插在袋里,目光巡视着忙碌的格子间。他对韩信点点头,很客气:“今天我们那边出了点状况,人不太够。晚上的预定时间改了,你方便的话去接一下吧?”

  韩信喏了,他又说:“不要用公司的车,开最里面那辆卡宴就可以。钥匙还在老地方拿,我打过招呼了。”

  东山再起后楚王大换血,钟离眛接了总务,大大小小的事都归他管;然而这事其实连小事也算不上,真那么忙,一个电话也了了。

  韩信走向电梯口,钟离眛的视线如芒在背。

  他们很久没讲过话了。工作上公事公办,钟离眛不曾为难过他;论私交——那件事过后,还能有私交吗?

  他把车停在靠近会场入口处的位置,看见项羽立在台阶上挺拔如出鞘的剑,正游刃有余地跟围在身边的人交谈着。

  韩信远远盯着,指甲不安地在方向盘上摩挲。夜色已降下了,璀璨的灯光从每一方门窗中溢出来,星星点点地落在那个人发上,或是笼着他的肩、腰与手臂,仿佛柔顺的纱。

  蒯通不太喜欢钟离眛。他强迫自己分神。虽然那时候他们都劝他离开刘邦自起一家,但立场不同,话总是说不到一块儿去。

  大概有些人天生就不投机。

  项羽领着女伴回到车里,见到是韩信来接,很不悦。韩信的头发有一绺支楞着,oversize的衬衫很难看——好歹他坐在驾驶席上,不至于丢人。

  他们之后还订了餐厅,现在过去时间刚好。项羽坐在窗边,在甜点上来之前几乎把韩信忘了个干净。今天的女伴善解人意,谈天的分寸把握得刚好,他觉得很愉快;待她去洗手间补妆,疲惫才消极地压上来,令他想起不欢而散的清晨与车里的韩信。

  他漫不经心地尝试着从窗外一大簇光点里寻找韩信——然而高层建筑下的芸芸众生看起来都差不多,怎么辨得出呢?

  但那个人又确实在他眼前。工作也好上床也好,不算卖力也没有抵触,仿佛积极配合的演出。

  他又想起韩信萎靡地沉在浴缸里的样子:眼睛被前额挂下的乱发盖住,呻吟声软软的,不知在委屈什么。

  他咬紧牙齿。愤恨如针孔中漏下的光斑,一闪一闪,亮而短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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