蟹壳青02
小号项韩2/2
项韩 黑帮少年AU →01
短
OOOOOOOOOOOOOOO
02
“你在这干什么！”刘邦瞪着韩信，一双涨红的眼怒气冲冲。
这也难怪他，横七竖八一地的尸体里偏找不着项籍的。刘邦带着彭越细细把屋子翻遍，地板上粘答答的全是血脚印子。
英布守在门口，油光光的汗浸得脸上的刺青更深。他原来是项梁手下旧部，因与项籍交恶，转投了刘邦。
死要见尸，活要见人——再一枪崩掉。死。死。死。项籍非死不可。
其实战场早被最底层的卒子筛过一遍，十几挺机枪火力交织成网，扫过去哪能有侥幸的。
项籍从一开始就不在。识时务者本来就该不在，就算英名传奇能当饭也没命吃不是。若换成韩信大概跑得更快，他向来怕死要多过怕默默无闻，多多了。
项籍正是厌恶他这个德性。大约英雄骨子里都有些骄矜，觉得人人都该像他一样，没有英雄命，也要撑英雄气度，扩英雄胸襟。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里项籍讨厌他讨厌得要死，能不看则不看，韩信逃走也只是象征性撵了一下。
最后韩信在刘邦这里干出了名堂，人人都说他是俊杰；项籍开了条件，派人来找他回去，那人也看不起他，仿佛来传的不是话，而是项籍的脾气。
“还愣着！”刘邦大怒：“追，快给我追！”
转到韩信这，他的气又收回一点，好像使尽了最后的耐心：“走，找他去，找不到咱们都得完。”
他沉着脸踱走了，人群随着他呼啦散了个干净。
韩信没走，悠悠地在大厅里转了一圈。垓下酒楼是项籍的产业，名字不好听，生意倒是一直不错，如今当然易了主。大厅连着一间茶水室，韩信贴着墙边那排冷柜往里走，把门一扇一扇地拉开。
大抵是些汽水软饮和啤酒；开到最后一扇，却滚出个霜白的人，饿虎般扑上来，冷冰冰的十指纠着掐他的脖子。
韩信和他一同滚倒在地上，手里上膛的枪抵着他的心。
“——韩信！”他吼，一绺头发尖扎着韩信的脸，气喘吁吁，眼黑而深。
韩信呼吸艰难，眯着眼把枪口努力往前推了推，被项籍的身体硬邦邦地堵着。
两人徒劳地对峙着，毫无办法。
“你走吧。”韩信说：“走，走——”
他想起刘邦的话：“走远点，回江东去。你要是被找到，咱们就都完啦。”